2016年3月24日 星期四

最後、一人【里斯中心】

記得靈感是翻過一本散文,裡頭作者走遊世界與跟各個人們互動的書裡頭、某篇與戰爭後,全士兵只剩他一人的老兵對談的文章來的,含有血腥情節(以我來說算是很大尺度了😆)點閱敬請注意。


摻了紅醋栗的軟性飲料潑倒在打瞌睡、而大字癱睡在沙發上的稻草金髮色青年的身上,冰涼的一片深紅,宛如血泊。


總是誇著自己多厲害的同隊隊友像是徹底壞去的傀儡一樣,被巨大得不合理的利刃貫穿胸口,釘在焦黑的樹幹上。
而不擅言詞的另一位同袍倒臥在血泊之中,還在滴滴答答補充在稠黑紅褐小塘的液體,來自於他雙眼漆黑無一物的空洞。

里斯不清楚自己說了話沒有,但肯定是拼命地嘶吼著的吧自己。
因為喉嚨被火焚燒過般的疼痛強烈襲擊著。
沿途路面上盡是破碎又軟爛的一些白色小碎塊延伸著,他下意識地拒絕去看清那是什麼,即使那參雜著血絲的物體很明顯的就是─

矮灌木上趴臥著昔日不常交談,卻覺得滿能認同他的同袍,對方的臉里斯在他身後的視角看不到,只能看到不再是圓形的後腦勺。

一陣猛烈的酸楚從喉嚨深處泛上來,里斯緊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來,但是雙腳依舊被抽空了力氣,他沒有再往前走,重重的跪倒在地。

他知道的,那後方不自然的尖石叢上,躺著的是槍法比他還要精準的、比他還要穩重的後輩,那些染上色彩的石柱斷面鮮豔的指向天際。

里斯試著點起手中的火焰,那本該在他指尖盛放上的焰花,不論他試了多少次,依舊沒有燃起。

最後出現在已經無法使用火焰的他的視野裡的,是雙生子的兩個後輩,比較拘謹的那一個手中握著另一個比較開朗的手,然後他們的下半身都離的很遠,遠到像是被什麼外力強力撕開,中間是由臟器及體液畫出的明顯紅線。

他的眼淚落下。
無法抑制的落下。
里斯放聲大哭,沒有任何聲音的這裡,他連點起火將一切焚毀都沒有辦法。

里斯拖著沉重的雙膝,往前了幾公分,他牽起了兩個後輩交握的雙手,

「我...我沒有辦法...救你們...」


兩雙碧綠的眼瞳猛然的睜開來,混濁的色彩跟損毀儀器般的聲音同時襲擊著里斯。


「但是比我們都先一步離開的是前輩、是里斯你啊!」
傳說中的王牌消失的時候,不論是他的同梯還是後輩都沒有辦法將那火焰取回。


里斯在他沒有能拯救得了連隊兄弟的夢裡流下淚來。
─在心有不甘的戰士們會被召喚的奇異場所,獨身一人做著噩夢。




當初因為開頭兩句跟靈感來源的書幾乎一樣、又比較血腥所以被我放在另一區的文,現在想想我怎麼寫出這麼大的尺度跟死法的〈思考中
試著寫寫看心有不甘以及王牌的惡夢這樣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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