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曾經寫了一段的手遊獅皇&飛船設計師的卡,感覺沒什麼CP意味,算是一半意識流的、想像雷皇兩人在這個設定之下依舊見了面、最後又成了征服宇宙的宇宙海盜的前傳這樣😆
那份抵在脖頸肌膚的精鋼冰冷且精準無比的按在了頸動脈之上,卡米爾在內心重重地嘖了一聲。
早知道他就不該赴約──不,應該說再怎麼對於拋棄母親與自己的皇室有所不甘、再怎麼對於那名若出生在平民人家就會玩在一塊的表哥感到好奇,都應該拒絕那群背後絕對有更大陰謀的反叛團體勸說。
雖然飛船設計師的工作在很多人看來、充其量不過就是個動動腦畫畫圖的文弱職業,但是能靠這份微薄薪水在厄流區與平民區交界找到一間不錯的屋子賃居、還能養活自己跟拋下皇族身分的體弱母親,外表看來比同齡人氣質都還要更成熟的青年便絕不會是單純無知的小動物。
飛船這種動則價值可抵一顆盛產貴金屬小行星的載具,不是有訂製的客人死對頭找上門來要求交出設計圖、就是營收『不乾淨』的客人想動手動腳試圖殺點價,而且自己的母親很早很早在幼年時,就向自己坦白了王室種種能見光不能曝光的一切,在厄流區邊緣的卡米爾當然更深知如何在這種環境下保護自己,以及看破那些試圖欺瞞無知小羊的豺狼謊言。
所以當試圖來接觸他的反叛組織,每個人都一臉懷抱著『我們將要告訴你一個足以撼動世界的巨大秘密』的表情前來時,整完一艘小飛船、滿身油汙的卡米爾回到家後是真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惹得母親還以為自己平日沉默寡言的孩子是受了些什麼不得了的刺激,讓卡米爾著實花了好一番功夫才讓母親安下心來。
但或許就是太過於好奇吧......
反叛組織的那些成員也不曉得是太過於小看自己、還是真的就只有這點程度,怎麼說服自己都繞不開「雷獅與他的父皇,剝奪了你原本該有的皇室身分以及榮華富貴。」
再來就是用厄流區的現況跟現在的生活說之以情,好使卡米爾對於推翻雷王皇室、能讓人民有更好的生活有同感。
但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們眼底的那些蔑視又是從何而來?
卡米爾靜靜的聆聽著,一面細細觀察過每個勸服者的眼睛,直到他閃神記起了來到這裡之後、已經活得如平民的母親遇到過的、那些供貨給皇室的商家嘴臉,也就多少明白了。
大概在這些反叛組織成員心底,自己畢竟還是流有皇室的血脈,那麼即便任務能夠僥倖完成,自己八成也會被以一個「腐敗的皇室就該以皇室驅逐出去的人做了結」的角度給捨棄。
合情合理又不會髒了自己的手,他們順帶還可以抹黑一把自己的或天真、或狼子野心──隨便他們怎麼安上,反正那時自己應該也同歸於盡,百口莫辯了。
只是那雙眼睛,現任雷皇──名喚雷獅的那名王者,卡米爾曾在他們提供的作戰影片中,驚鴻一瞥對方那雙有如暴雨當中轟然降臨的紫電、那雙有著王者儀態的燦光之眼──
就那麼恰好的,與早已不再是王族成員的他幼時夢中曾頻繁出現過的,那座佇立在茫茫星海中散發著威壓卻也明亮直指前方的紫光燈塔一模一樣。
雖然那座時不時出現在夢中散發著光芒的燈塔,隨著自己的年紀增長在夢中光芒反倒是逐漸黯淡,最後終於不復存在,要不是看到了那隻作戰影片,卡米爾還真的記不起來曾經有過這麼一回事。
所以他難得瞞著母親做了一樣百分百的傻事。
邊反省著自己的意氣用事,一邊感嘆著的卡米爾拿起反叛組織遞給他的、一把嶄新錚亮的制式手槍──尋常百姓或許會被蒙騙,但需要在黑白兩派間求生存、沒有大工坊在背後撐腰的他絕不會誤認的,一把看著完好、實際上卻是在市場中連擺出去當商品都沒資格的淘汰次品,他還帶了幾日的糧食,並將執行危險買賣時、必放到定點好讓母親在萬一時看見的小包擺好好便出門了。
美其名要向王室表達人民需求的暗殺行動由反叛組織所帶領,然而不出卡米爾所料,半路受到王室阻擋倒下的,全都不是平常來勸說的熟面孔、而是和自己有相同自厄流區成長氣味的陌生人等,直到殺入異常空蕩、擺明了就是請君入甕的雷王皇室連平民都可以踏入的第一會客殿,卡米爾更是確認了自己的推斷。
在那些平日還能裝出副隨時能從容就義的反叛組織成員、發出了哀號聲不顧一切往大門外死命拔足狂奔逃命去的時候,內心反而寧定下來的卡米爾將手按在了聊勝於無的外衣內側槍柄上,誰又會想到被傳說成神使操縱的人偶、既高壓又冰冷的現任雷王星君主會將王座這麼大喇喇地就移來第一會客殿的晉見高台上?
已經分不清楚自己是激動還是真的動彈不得的卡米爾站在了原地,他那雙彷彿納入了無盡深海的清澈藍瞳正與雷獅那雙紫電之瞳對峙成宇宙的色彩、一片本該遼闊無比的宇宙。
他原本以為將阻擋在眼前的,會是腦滿腸肥的無能君主,沒想到孤身一人自王座上踏步下來的、卻是被拔去利爪後,眼神依舊桀驁不馴的一頭雄獅。
搶在自己拔出槍枝前、那把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儀式之劍分明就未開封,然而那份逼人的銳利殺氣、彷彿其便為持有者氣勢的實體化身。
冰冷且不容獵物反抗。
這也是被煽動反叛的青年懷疑起自己是否找錯目標的時候──
雖然對方的那雙眸子已然說明了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滿有意思的,但都來到王室的範圍了,你該不會就只能帶給我這種像是陰溝老鼠一樣不入流,純粹是沒用的弱雞暗殺者、這種程度的樂子而已吧?」
「這很難說。」
被武器壓制住行動的飛船設計師身後傳來的,是遠比卡米爾想像中更加悅耳、富有磁性的青年嗓聲,正當他努力思索著還有什麼能當作拖延時間的話語時,卻看到了一個能成為他救命繩索的東西。
在他身後的雷皇披風因為動作而顯露出了內裡,而裡頭隱密的一角以同色系的繡線暗繡了一枚類似於雷電和羽毛的紋樣,那份報價太過海派,並且不論怎麼往上追查委託者、線索總是會在中途斷掉的飛船設計圖實在是令當時忙了數月的自己印象深刻。
沒想到卻會在今日、此時此刻再一次看到其桅杆處指定烙上的紋樣。
卡米爾用了最大的力氣讓自己能夠側過頭和雷王的眼神對上,若不是此時雷王秉退了所有的閒雜人等,恐怕將會有人看出現在兩人的神色有多麼的相像。
頭一回見到被自己用劍、那怕是一把未開封的儀式用劍架住還敢出聲的人,絲毫未放輕力道的雷獅聽著對方蘊含著幼獅猛然一搏的語氣。
「傳聞中雷皇不過就是神使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不可能有任何一點點的自由,但是您絕對不是這樣的人吧?布倫達陛下。」
就在雷皇手中的劍稍有鬆動的瞬間,卡米爾便利用了對方高而自己矮上不少的體型差從下方脫身,等到他退開到安全的距離、兩人再次面對面時,窺看到對方眼神中一絲詫異的他便已確信、雷獅正是那艘飛船真正的委託者,也就是設計圖上屬名的布倫達。
「看起來倒還可以打發點時間嘛......報上你的名字來,還有──喊我雷獅陛下。」隨意地將劍放到了王座扶手旁擺著,雷獅不甚在意的撢了撢披風上的灰塵,態度跋扈地坐回了王座之上,而和他對峙的青年臉上則無絲毫懼色「我叫卡米爾,雷獅陛下。」
一度分開的星軌如今又將重合,奔向更加未知的前程。
我就很喜歡寫各種設定的雷皇XDDDDDD
好喜歡兇兇的卡跟冷冰冰的獅皇對峙的那種緊張感喔XDDDD〈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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