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心向中央逐漸下降的座位上零散分佈著看不清面孔的人,相較中心被數盞強烈照明燈投射的舞台,自然的成為了一幅幢幢鬼影。
弗雷特里西不自覺的屏息著,就像場中的所有人一樣,無須指引就會朝向光芒所在處看去,伯恩哈德挺直了肩膀與背脊坐在紅絲絨椅座上的前三分之一,與他的兄弟一齊震懾於眼前的光景。
黑暗中唯一明亮的舞台上站著或拉把椅子坐著的有數人,每個人沒有例外的都與他們一樣,在繳交票卷進入這個神神秘秘的殿堂時,都被要求選了一個物品來遮住眼部,所以就算用了普通的照明,一下子也很難分辨同在觀眾席的是你的同梯還是後進,唯一能分辨的大概就是台上的絕對都是具備明顯功績的聖騎士,
因為他們是能挑選挑戰者作為戰利品的人,這是入口處收票人簡短到等於沒有的幾句說明之一。
「你們進去是被選的,被台上的人。」
「不要蠢到想表明自己、也不要妄想去揭露別人的身分。」
「想挑戰誰就上去吧!反正要打贏難得很,如果你覺得很輕鬆的話,今天就換你能選人了。」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群眾緊張與興奮而形成的特有張力,壓得讓人喘不過氣、卻也越來越讓現場的氣氛接近沸騰。
觀眾席中不斷的出現鼓譟的聲音,伯恩哈德謹慎的掃視了現場一遍,發現陸陸續續有人跳上舞台,台上的幾人分別都有自己的領地似的,一組一組分別帶開,在媲美大會議廳寬敞的舞台上、那被強到幾乎可以照射一株小草枯萎的炙熱燈光下互相搏鬥。
武力值的高低上下很明顯,就連進入連隊不算久的他們都能看的出來,舞台上的挑戰者都游刃有餘,不論是著頭部直揮飛去的拳頭、抑或是想趁著掙脫轉身時的肘擊,都被聖騎士們一一化解掉,幾乎沒有能夠觸摸到他們的挑戰者。
弗雷特里西很快的就將注意力落在場上戰士們的其中之一,對方的髮絲在照明下是如鍍上一層金的閃亮金色,在對打的流暢動作下閃耀著璀璨的光芒。
金髮的青年一個迴轉便躲開挑戰者的手刀,順勢轉身踢出的左腳就中了對方的小腿,不及閃避的挑戰者差點就摔倒了,他連忙站起向後退,但是進攻的節奏就此被打亂,開始朝向青年沒有章法的胡亂地揮舞著拳頭。
對方近戰中的姿態、不論是攻擊還是防禦都是如此流暢,即使雙眼被黑布蒙著,弗雷特里西還是察覺到了,是他與伯恩哈德一起聯手與之進行測試的那位前輩。
「是里斯。」
「嗯,沒錯,他是里斯前輩。」比鄰而坐的伯恩哈德與弗雷特里西拳頭互相撞擊,共同的說出結論。
台上的青年已經接受了四五個挑戰者的對打,但是他的呼吸依舊沒有紊亂,最多就是喘氣的時間拉長一些,他隨意地將滴向下巴的汗水用手背拭過、抹在眼上的布擦乾。
還沒有一個任何一個挑戰者能將唇接近到青年的頸項或手上,相較於其他幾組已經接近塵埃落定、以一個深長交纏的吻結束戰鬥、從舞台上將互相扯落沒入黑暗的觀眾席區後離去,青年的笑意反倒越來越昂揚,在遮掩住眼睛的情況下、那抹笑容足以稱得上是魅惑,伯恩哈德與弗雷特里西緊握的手掌心中都是汗水。
在劇烈戰鬥而揮發汗水的味道中,弗雷特里西專心的凝視著一個蹲低身子、掃腿就中斷了新挑戰者揮來的拳頭的青年,沒有了測試所用儀器的束縛,青年的身手越發的順暢,每一個揮出的攻擊帶動的肌肉、都像是野生動物捕獵的強而有力,而收回的防禦姿勢又有如平穩的參天樹木,沒有一絲空隙。
即使沒有武器,依舊將來戰者一一擺平的─王牌。
伯恩哈德率先站起身來,被漆黑面具遮住、無法窺見眼眸的側面沒有猶豫,弗雷特里西咧開嘴角,發出了無聲的詢問『上了?』『走。』
他們邁出的步伐在逐漸往下的走道上漸漸加快,直到舞台前兩個人才停止,單手按在邊緣最為支撐點,一口氣躍上舞台。
看到兩個身高幾乎相仿的挑戰者出現,青年的笑意只有加深,沒有任何的動搖。
「新來的嗎?客套什麼的都不用了,全力放馬過來吧!」
里斯將領巾扯落、率性的往外一扔。
自由而本能的搏鬥以此為信號,就此開始。
嗯總覺得這種題材可以寫得很性感但是我寫的都好平喔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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