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閃過銀爵說著「恨跟不恨都已經無妨了」的畫面,所以就打的段子〈是有多容易手癢#,大賽背景的一堆腦補,幾乎全都是私設請注意~
『打從你信仰祂為一切,只遵循祂的旨意時,神就已離你遠去了。』
他濃重色彩的瞳孔仰望著清澈無比的天空,心中卻是一片漆黑。
盤著腿懸在半空中的奇妙人影盯著青年、露出的微笑彷彿看透了他的一切掙扎,又或者只是單純的因為愉快而煽動。
宛如泥沼一般濃稠而沸騰著岩漿似的滾燙氣泡,將彷彿凝固了的青年心臟放在憤恨的火焰上不斷的熬烤。
直到所有的情感都被蒸發殆盡。
有些事情如果你打從一開始就知道發生的無可奈何、而要解決又是一條長長漫路,那麼再怎麼有耐心與決意,都很容易被消磨得點滴不剩。
名為銀爵的青年緩緩抬起頭,仰望著天空、那潔白的雲朵從眼前清清幽幽地飄過,在他耳邊響起的卻是族人代代相傳下來的故事。
他們一族被『神』所放逐的民族,注定一生一世流離失所,漂流終日無法翻身,因為『神』所說的、就是這世界認同的一切。
除非他能想辦法參加據說能實現一路闖到最後的參賽者願望的凹凸大賽,讓『神』親自解開對他們一族所下的桎梏,否則就算他死,他們這一族依舊得承受這淵遠流長的宿命。
這份詛咒長到他的族人都已被這份詛咒根深蒂固,絕望到每一個他認識的族人臨終之時,都喃喃的向他說道「千萬要讓神原諒我們,一定要獲得神的諒解。」
但是銀爵不懂,他不懂如果真的有神,那麼為什麼神不向他的族人們降下恩典?
為什麼他和族人們得像在沙漠中踽踽獨行的螻蟻、而世上卻有其他地方是飽受恩澤的美好天地?
『那是因為啊......打從你信仰祂為一切,只遵循祂的旨意時,神就已離你遠去了喔,嘻嘻嘻。』
附在他耳邊悄悄低語的聲音難辯雌雄、亦不清年齡,但是對方那雙看似清澈又深遠莫測的眼睛證明他和自己是同路人。
『你恨嗎?很生氣嗎?想要破壞一切嗎?』
在大賽中橫空出現的對方是踏在廣大遊樂場的孩子,嘻笑誠摯地向他開口道。
「我,恨嗎?」
銀爵握了握手掌,那閃耀在掌心當中的濃重黑氣,是他想打破這場大賽那至高神自以為安排好的腳本的有力證明。
但是比較起來,所有的一切都是隔了一層玻璃、遠在他的意識之外,唯有族人們死前空洞的眼睛是青年唯一記得的路標。
恨跟不恨,都已經無妨了。
空蕩蕩的胸膛裡,是那一條族人們血淚斑斑努力走來、卻怎麼也走不到終點的荊棘道路。
「我的一切都無所謂,我只是想,讓那傢伙明白,它不是這世界的主宰,它並不配。」
「說得好說得好!那我們就一起拉更多人來玩玩兒吧!」
在話說出口的那一瞬間,銀爵感覺內心翻騰著滾燙氣泡的泥沼一般、濃稠黑暗的內心平靜了下來,比任何一灘死水都還要平靜。
「長老大人,既然神對我們這麼不好,那我們為什麼還是要尊敬它啊?」
「乖孩子,那是上天給我們的考驗,是神賜與我們一族的詛咒、同時也是祝福。」
當時這般平靜說著的長老,因為在長途跋涉當中染了風寒,在病情加重的半個月內就去世了。
總是溫和的與自己說話的長老,那乾枯的手撫在銀爵頭上的溫柔讓當時的他哭了許久。
恨跟不恨都不重要了。
就跟他還信不信『神』這件事一樣,一點都不重要了。
銀爵放開了手掌,任由那奇怪的人影觸摸上在掌心當中的濃重黑氣。
「就讓這場可笑的大賽,變得更加荒誕不經吧!」
其實對銀爵比較不熟,所以寫起來稍微有點擔心會不會太我流XD
就以官方的設定來說其實爵爺(誰)可以更憤世一點,但是在動畫裡的銀爵其實一直滿沉穩的,也看得出來很多舉動都還有著他自己的良善光輝,所以就覺得有著這麼沉重設定的銀爵讓人有點想哭><
總之是個自我滿足的腦補段子,要是能讓大家稍微有共鳴那就是我的榮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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