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8月28日 星期日

記憶歧線的教堂【弗里】

跟著絲南太太的一張、閃閃跟前輩的神父軍官趴囉圖衍生的,稍微寫得詭譎了一點,然後有點我流的架空~


灰白色外牆斑駁的教堂內響起了如鐘塔整點報時般的清脆聲響,眼角處有道傷疤的挺拔男子站起身來,他拍了拍袍上沾到的些微灰塵,神情平靜卻夾雜著懷念似的、輕輕說著「歡迎回來,我的信仰。」

轟剎的巨大聲響從天邊席捲過來,整個教堂內都是雷聲不停,窗外一閃一滅的劇烈亮光伴隨著驟雨落在這棟小小的教堂外,透露出一種詭譎的氣氛。

神父將唇緩緩貼近手中拿著的項墜,冰涼的質地讓弗雷特里西感到格外懷念,就像記憶中的那天一樣。
所有的一切都從他手中失去溫度的那天。



視野幾次的晃動、再怎麼樣都對不上焦的大幅劇烈震動後,在里斯眼前豁然開朗的、卻是一片不高的茵綠樹林。
「奇怪、我...怎麼?」

還記得自己正在戰場上,手中還殘留著刀身砍中敵方肉體的不快感,但是...

雨淅哩哩的下著,不怎麼大、卻是足以濕衣的細密,里斯忍著被淋濕的煩躁感撥開樹葉一路朝某個方向走去,希望直覺會有用,他一邊在心中嘆氣的走往樹林的更深處去。

腳下踏著厚實枯葉堆的觸感不壞,可是心中卻覺得一種莫可言喻的不祥慢慢地升起,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還在戰場上作戰的自己會突然出現在這樹林中?那些敵人呢、自己手中的武器呢?
到最後乾脆放棄用手遮擋雨勢的里斯,任憑雨水侵入他的全身、全力的奔跑起來,四周都被綿密的雨絲壟罩著,根本無法看清楚旁邊到底有些什麼,里斯停止去想現在是發生了怎樣的事態、只是一路往樹林的更深處奔跑進去。

終於、也不曉得確切時間過了多久,在里斯覺得自己走了幾個小時以後,終於有一棟有著灰白色,外牆斑駁但還算整齊的小小教堂出現在他的前面,褐金髮色的青年伸出手扣了幾下門,然後往後退了幾步。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有種抗拒的感覺,可是現下能擋雨的地方,恐怕也只有此處了。

「請問有人在嗎?」
「來了來了,請問是哪位弟兄啊?」

裡頭有個響亮有力的嗓聲傳出,里斯一瞬間有種裏頭的人他絕對認識的感覺,他忍不住甩甩頭揮去這樣的念頭。

前來應門的是身高比他高了一些,蓄著頭俐落短翹髮型的男子,看起來年紀大概還要比自己大一點,然而對方的表現出的笑容可以用燦爛來形容,彷彿可以照亮所有人的那般開朗。

目光約略的巡了一回來敲門且全身淋濕的里斯後,神父親切的向他說了「啊,看你這身裝扮還有勳章,你是謝雷門特的軍官吧?你好,我是這間小教堂的神父,弗雷特里西,你叫我弗雷就好囉!」

「抱歉,因為這附近似乎只有這裡能躲雨,我希望可以在這裡打擾一下。」里斯回握著弗雷特里西遞過來的手掌,明明自己被雨淋濕的手心溫度已經比平常低了,但是神父的手卻比他自己的還要冰涼,神父看著軍官蹙起眉頭,順著握手的姿勢不由分說的就拉著他走入大廳內。

「大雨下的很突然、全身都淋濕了一定很不舒服吧?來來來,我剛泡好了一壺咖啡,剛好可以喝著暖身體喔!」「這樣很不好意思...」「別客氣了,喏、給你!」

神父並沒有給軍官任何拒絕的機會,笑容滿面的直接就將溫度適中的馬克杯塞到他的手裡,舒服的熱度從掌心擴散開來,讓里斯感到放鬆不少,當他啜飲一口之後,名為弗雷特里西的神父卻突然開口「作為打發時間的消遣,里斯你要不要聽個故事?」

「咦?欸,好...是沒關係。」里斯征了一下,窗外仍然不停的閃電光芒、將神父的容貌罩上了一層詭異的色彩,他卻無法說出拒絕的句子,連身處在何處都毫無頭緒的軍官,靜靜的聽起了不能聽聞的佚事。

那是一個充滿的怪物以及『渦』的動盪世界,名為弗雷特里西的軍人以及他的弟兄、還有許許多多參與消滅渦的組織─連隊的人們,英勇奮戰的事情。

神父說得有聲有色,配上他適時的肢體動作更加的引人入勝,然而里斯卻越聽越覺得寒冷,像是剛才的雨勢已經滲入脊髓,冷透全身。
因為那也是不斷在他夢裡出現的場景,人名地方稱謂關係,雖只記得模糊的片段、然而無一不吻合。

他抬頭看著神父,那雙碧綠深邃的眸子透露出他再熟悉不過的懷念光芒,就像是他與眼前的人早已認識。

伴著淅哩哩的雨聲,弗雷特里西慢慢的、慢慢地將故事訴說到了尾聲。
「所以不只是里斯前輩你,我連伯恩、還有大家都沒有保護到,所有的人都在我的世界裡消失了。」

聽完弗雷特里西說完最後一句,里斯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他呆坐在長凳上、久久都無法動彈。

亡者死後塵歸塵、土歸土,然而他們皆是被扭曲的因果吞噬,若是不甘心就此消逝的靈魂繼續存在,很有可能再度被異心者召喚,再次成為替其開路的佈告者。

神父緩慢的、慢慢地走了過來,就像是經過了好幾個世紀那麼久,不該是教堂神父這樣的人該有的、厚實長著粗繭的手掌溫柔地捧起他的臉龐,年輕的軍官有如傾聽不該聽聞蠱惑之聲的幼崽,無法逃開也放棄了掙扎。

「那麼、你願意跟我一起上天堂嗎?里斯。」

紮實的親吻聲響起,弗雷特里西的舌強勢的深入里斯的口中,在舌尖上泛開的不只是咖啡的苦澀與芳香、還有濃烈的白蘭地氣味,里斯一瞬間都想起來了,所有、所有的一切。

不是自己、卻也是自己所經歷過的那個─與神父和其他夥伴同在的世界線,他們被稱為聖騎士,然後自己失蹤了,至少在弗雷特里西的記憶裡是這樣的。

他塞入自己手中的乳白色水晶刺痛著手掌,然而逐漸發出的光芒卻照亮了整個教堂,光斑絢爛。

「前輩,我們一起去吧。」「弗雷特里西,我...」


無法安眠的靈魂終將被引導者再一次地喚醒、成為棋子,繼續浴血戰場。




類似一重又一重世界套疊的概念,然後稍微用得比較詭譎了一點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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