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雨落下來的時候,他沒有逃避。
就像眼前的火海一樣,不祥卻又妖豔綻放光華的非此世之火熊熊燃燒著,那是自己所造成的局面。
梅斯以顫抖的手拿出了藏在長褲後口袋的一包香菸,雨很大,但是被火焰圍繞著的他並沒有被絲毫的雨水拍打到「啊打火機我沒帶......」
「......我都忘了,現在是用不上了。」
青年長過臂膀的髮絲斜斜地飄落下來遮住了他的右眼,他咬上煙嘴,做了夢裡千想百轉、嘗試了無數次的那個被家人怒罵著嚴厲禁止的事─
一搓宛如仲夏夜荒草雜生的小徑旁燃起的青藍色火焰自指間燃起、點燃了梅斯嘴上的煙支。
「哈──」
青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吐出絲白煙霧在雨水中隨即潰散而流入地面上蜿蜒的積水中。
梅斯並沒有被煙霧嗆到,應該說這只不過是重拾業務而已。
「雖然拿走你們的車很抱歉,不過騎著重機挑釁一般人的你們也好不到哪去,就算兩清了吧!」
看著數十分鐘前還催著油門朝他怒吼著混小子看什麼看、看你一臉窮酸就是買不起老子坐的車啦的暴走族,坐在地上頹喪著肩膀的梅斯心情異常平靜,就像此刻吞噬著現場所有物證的火焰一樣,無聲地將一切蠶食殆盡。
只有那台梅斯曾經夢想過好好打工用積攢的薪資買下的重機被他牽了過來。
打開開關,等待指針都歸零後踢開側柱,一切都如他想像與練習過無數次的那樣熟悉無比,梅斯感覺到自己跨上機車後油門一催動、機車內發出的轟隆隆運轉聲就像是一聲野獸狂放的怒吼,充滿著被囚禁已久的困獸被放出狹窄牢籠的快意。
「看來你跟我很合啊,夥伴。」
青年的眉眼終於舒展開了些,他輕輕地拍了拍車頭,隨即將油門加到最底。
「走了。」
滿天細雨持續不斷,而一台宛如磷火附身的機車引擎聲轟隆恣意、載著斷開所有聯繫的青年飆向遠方、直到車尾燈的最後一點光亮都消失在道路盡頭為止。
就是突然想到或許梅斯以前是個家裡不太待見的成員,嚮往著自由抽菸跟賺錢後騎騎重機之類的,不過遇到白目的暴走族挑釁後火焰覺醒(並失控燒掉了對方),所以之後就開始浪跡天涯的設定,總覺得梅斯在這個始點或許是有一種啊終於來了嗎的平靜吧?〈完全我流設定
總之如果大家也覺得這個設定也有可能就好啦XD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